嚴格來講,前三張不是除夕當天的照片,也不是在北埔,
而是除夕前一天在苗栗公館,回北埔的途中先陪老爸來苗栗訪友,
似乎已經是慣例了。訪的是一位講話非常有趣的小說家,這次,
他又講了一個新鮮事,他很得意的 show 出一張護貝好的選舉宣傳單,
2004年選舉時連戰出的藍天戰報,得意的是除了阿扁以外,
唯一一個被藍天戰報用整版頁面,專文攻擊的,整個苗栗只有他了,
當時發了15萬份左右,當時認識的人都是恭喜他說這下出名了。
我的高倍變焦鏡頭,能夠拍成這樣已經非常欣慰了。
小時候,總是在從高雄到新竹的途中,
在後座吵著說,到了沒,到了沒,
爸媽也總是開著萬年玩笑,
說這座山爬過去就到了,要不要停車讓你下去爬。
長大才漸漸有感覺,七個兄弟姐妹的農村大家庭,加上小孩接近30個,
磚造三合院,放眼望去都是山,卡拉ok沖天炮,
怎樣大聲都吵不到鄰居,因為看出去根本看不到鄰居,
20幾個人的年夜飯,總鋪師用的快速爐,必備的白斬土雞,整桶的筍乾,
長大後跟同儕比較我才發現,
現代社會已經很少有人像我們這樣幸運,能過這樣有過年味的過年。
除夕前一天晚上,我們家四個人,把整個廚房大清過一遍,
鍋子,碗盤,筷子,茶杯都是2、30人的倍數,
光燒熱水去洗掉一年的油垢,我起碼就燒了10幾壺,
整個搞定洗完澡,腰酸背痛、筋疲力盡的四個人,
我姊指定下放了特務風雲來看,結果電影複雜的讓我根本不記得在演什麼。
除夕的早上依舊忙碌,曬棉被,擦客廳和餐桌一整年沒清的椅子,
已經也是例行功課了,今年真是怪異的暖冬,我穿著短袖短褲在工作,
回想去年過年超冷,我還記得在弄抹布時,手被冰水凍到發痛。
研究所畢業前系,利用實驗室資源,掃了一批阿公翻出來的老照片,
也說不出這是幾年前的照片了,至少應該年紀比我大就是了。
當時阿公家還有種田,豬舍還有養豬,過年殺的雞也是自己養的,
我小時候的印象中還有在養雞,過年的時候拜拜要用的雞,
抓雞、殺雞、放血、燙雞毛都是幾個叔叔他們自己來的,
小孩子雖然都會躲在旁邊說好恐怖,年夜飯時也是沾佶醬吃的很開心。
我想起我忘記拍年夜飯的情形了,大概是因為葡萄酒跟白蘭地混在一起,
頭有點暈就沒想到要拿相機了,不過也好,留點東西明年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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